薛兰令问他:“你想在他的身上看到什么?”
有琴弘和道:“依照我对黎明达的了解,以他丧心病狂的程度,难保不会将什么了不得的隐秘放在黎星辰的身上。”
“可惜——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叹了口气,“若黎明达真的放了什么秘密在他身上,那我大可以用治伤的借口将它取出来。”
他觉得遗憾。
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剖开肌肤,划开皮肉,去检阅皮囊之下的“隐秘”。
可黎明达却没有给到他这个机会。
薛兰令却不觉得遗憾。
“黎明达不会舍得这样对待他唯一的儿子。”
无论黎明达是如何丧心病狂的人,薛兰令都不会去这样想。
他虽然很恨他。
也知晓黎明达究竟是个怎样毫无良知的人。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觉得黎明达不会心软。
恰恰相反。
在薛兰令看来,越是没有良心的人,越可能有着非同一般的良心。
正因为良心全部积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所以世上的每个人都得不到黎明达的良心。
有琴弘和说:“这就让我很失望。”
薛兰令道:“你如果实在想做,大可以现在继续去找个借口,也不必总是想着要为我做事。”
有琴弘和却摇了摇头。
他的确想检阅黎星辰皮囊之下的隐秘,却也并非全部都是为了薛兰令做事。
“这江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得是,”他说,“我见过有人将藏宝地图刻在亲生儿子的背上,也有人将秘籍藏在自己的肚子里,当然,最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个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