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收回手，拇指抚摸着被眼泪砸中的位置，攥紧了拳。

他嗓音也哑下来：“我说话一直不太好听，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脾气不好，说话难听，我深深的伤害了一个小姑娘。我一直觉得生活总是亏欠我太多，可我后来才知道，我把那些亏欠强加在了那个小姑娘身上。”

宋辞眼底蔓延上了抹红，他抿了抿唇，继续道：“现在，我想跟那个小姑娘说一些话。”

“我说，她听着就好。”

夏日的夜很短，可棠诗觉得，此时的时光却很长。

漫漫无星的夜空中，那道男声像是混合着这多年来浓浓的愧疚与思念。

“对不起，我以前不该吼你的。”

“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对你说难听的话。”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对不起，19岁的宋辞跟18岁的棠诗道歉。”

“对不起，18岁的棠诗生日快乐。”

“对不起，19岁的棠诗生日快乐。”

“对不起，26岁的棠诗生日快乐。”

说到最后，宋辞低哑的嗓音中暗含了些微的哽咽，他牵起嘴角，拿起拐杖艰难的又往棠诗身前迈了一步，指腹轻抚着棠诗的眼角直到把眼泪抹掉。

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他动了动唇，薄唇微启，“对不起，还有，我喜欢你。”

这句‘我喜欢你’迟来了很多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种情感，青春青涩懵懂的爱恋，亦或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