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背脊,他走的缓慢,每走一步,眉心就皱紧一分,从窗口到床边的距离,本来几步就能到,愣是分解成了小碎步。
宋辞趴在床上,轻喘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也看清了他满是青痕的背脊。
那些青痕一条一条的几乎布遍了他的全身,触目惊心,甚至有的地方都发紫了,在冒着血渍。精瘦的腰际周围也蔓延上了,没入裤沿。
“你们家老爷子也真是下的去狠手啊。”靳絮把药涂洒在宋辞背上,均匀抹开,并没有考虑到他疼不疼的问题,手上的力道不减。
宋辞嘶了声,忍着一阵一阵传来的疼意,面部有些变形,“他对我一向严厉。”
靳絮啧啧两声,风凉话张嘴就来,“都青成这样的,比上次打的还重,老爷子风采真是不减当年。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看到客厅里摆着好几根断了的拐杖。”
“”
靳絮见他不语,又开始逼逼赖赖:“你也真是牛逼,发着烧还挨了这么重的打,连个屁都不放一下。”
一个劲的被怼,宋辞也急了,“你一个眼科大夫这么多话?会说话吗?不会说出去!”
靳絮就是江池那眼科大夫的表哥。
“呵,你也知道我是眼科大夫啊。”靳絮话里嘲讽意味明显。
宋辞微微支起上半身,扭头看他,那一眼像是在说:那不也是个大夫么。
药差不多涂抹完了,靳絮把毛巾甩在他身上,疼的宋辞浑身一哆嗦,才斯条慢理的用湿纸巾一根根把手指擦干净,说:“行了,老子不伺候了,那些退烧药你按时吃,吃死了我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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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棠诗就该回剧组了,但发生了这档子事,回剧组也是没什么心情拍戏,索性又跟导演请了两天的假期。
棠父棠母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也没回家,而是回了华怡庭的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