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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衡岳派表面仍是一副师徒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但郁夕年看得清楚,裴谦对寒舒尘已经很不满意了。

这些年他们之间大大小小的摩擦冲突不计其数,说到底,还是观念不和。

裴谦表面装的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寒舒尘则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心慈手也软。

裴谦估计也是郁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教出这样妇人之仁的徒弟。

想到衡岳派将来要交到寒舒尘的手里,裴谦怕是郁闷到不行。

想到这儿,郁夕年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变,抚上太阳穴。

“头又开始疼了吗?”寒舒尘见状,走过来问道。

伸手想帮他揉揉,但还没碰到,便被郁夕年一把拍开。

郁夕年站起身来,有些厌恶地看向他。

寒舒尘一愣,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面上带着不解,“我又惹你了吗?没吧。”

郁夕年没吭声,跌跌撞撞地转身向屋内走去。

又来了。

每次头疼起来,他都会忍不住对寒舒尘升起浓重的厌恶,脑海中被尘封的记忆不断被打开。

逼着他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郁夕年倒在床上,头贴冰凉的床板,试图赶走那些恼人的回忆。

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

周围是漫天的大火和成堆的尸体,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