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温染去谢家吃饭后的一周,蒋柔艺和温松楠难得聚到一起到学校接温染出去吃饭,也难得没有把温新尔也叫上,只他们三人,点的也都是温染爱吃的东西。
“我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温松楠跟温染的表面关系比蒋柔艺和温染的要好,他用公筷给温染夹了几片辣炒牛肉,言语间有些小心。
温染点点头。
“是跟谢家那个小的吧?”这次是蒋柔艺,女人在餐厅里,脱下了她昂贵的大衣,内里是黑色的高领羊绒衫,衬得肤白腰细,脖颈修长。
为了保持身材,她常年都吃得很少,从上菜到现在,她就只吃了几片生菜叶子。
温染还是点头。
温松楠看着温染,欲言又止。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他用手肘碰了一下蒋柔艺,示意她开口说。
“是这样的,我跟你爸爸了解到,谢让那孩子,在十岁之前,一直都是跟着他妈妈生活,这孩子,自小看尽了人情冷暖,他回到谢家后,加入了谢家的继承人选拔,谢家是老世家了,哪一次的继承人是像他这种身份,他才二十岁不到,比你还小两岁,他的手段和城府可想而知。”蒋柔艺神情严肃,语调虽轻缓,但态度坚决,不容反驳。
温染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她用手指捏起了一张薄饼皮,夹了一些肉丝和葱丝进去,慢慢包起来,喂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你听见了吗?”蒋柔艺轻轻拍了拍两下桌子,让温染脑子里别尽想着吃东西。
“听见了。”温染放下筷子,看向蒋柔艺,“那又怎样?”
蒋柔艺看着那双与自己生得极像的眼睛,竟然觉得有些不敢直视,内里坦荡,明亮,“什么那又怎样?”
“我知道他是私生子,”温染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甜饼,“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他父亲也有错,为什么没有人去责备他?再说了,人家原配都没说什么。”
“他的身份不重要。”蒋柔艺有些着急,“这孩子城府太深,跟你不合适。”
温染跟温新尔是怎么长大的,蒋柔艺和温松楠两个人作为他们的家长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在他们的人生里,父母离婚,就已经是最难过的苦难。
可对于谢观星来说不是,私生子的身份,身份带来的歧视,母亲的去世,在新家庭的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