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言摇头:“不,小兮,我相信你不会,你这么清高自傲,只怕是宁肯饿死,也不会做那种违心的事的。”简小兮叹了一口气:“谢谢你理解我,这个社会,女孩子想要做点事情,真是太难了,做不好,受人欺负;做好了,别人又说你有后台,甚至污蔑你走了歪门邪道。”

裴思言心生不爽:“小兮,难道真的有人这么对你?”简小兮笑了:“人在江湖,哪能不见风雨呢,躲得过刀枪,未必躲得过冷箭。”

裴思言便拉了简小兮的手:“小兮,要不你还是从g辞职,到我公司里来吧,还是那句话,职位随你挑,就算是要我的位置,我也给你,你替我管公司,我给你做后勤。”简小兮哈哈一笑:“思言,你舍得把公司都交给我管?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裴思言点点头:“小兮,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这一点,那个李总没看错你,如果给个舞台,你一定发挥得更出色,只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像景天说的那样,在家里等我,白天为我素手做羹汤,夜晚读书有红袖添香。”

简小兮嗔笑,啐了他一口:“想得美,白日做梦吧你!”忽而沉静下来:“思言,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在g再待一年,还完……一年之后,我便来帮你。”

裴思言问她为何原因,简小兮便笑而不答了,只说:“你耐心等着就好,我必将言而有信!”裴思言便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另一次,简小兮在家里,突然接到裴思言的电话,问她:“小兮,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简小兮说:“嗯,有些头疼,晕晕的,像是感冒了。”裴思言叮嘱说:“赶紧吃药,若有何不对,赶紧打电话给我。”简小兮依言找出了感冒药,按说明服下。

到了晚上,裴思言回来,两人吃完饭,裴思言若有所思地问:“小兮,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你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

简小兮瞪大了眼睛:“啊,不是吧?!”裴思言说:“真的,每一次都是如此,开始我也没注意,今天上午,我在开会,突然觉得坐立不安,就出来打了个电话给你,果然你说头晕感冒了,你吃了药,下午我就安然了许多,你说,奇不奇怪?”

简小兮不好意思地笑:“我没注意哦,下次你不舒服的时候,我也观察一下自己,是不是跟你一样的不对劲,难不成我们之间有了什么神秘的联系?可以互相影响。”

裴思言眼睛一亮:“对,我想起来了,就是自从我为你输血……”突然止住了嘴。简小兮惊讶地问:“输血,你还当场为我输血了?!”裴思言只嘿嘿地笑。

简小兮心里一阵感动,只慢慢地说:“思言,你……”裴思言安慰她:“小兮,没事的,我可高兴了,能让我的血也流在你的血管里,好像我们密不可分,永远在一起。”

看简小兮的眼里又含了泪,赶紧说:“这样多好啊,可能就是血成了其中的媒介,也可能是我们心心相印,有什么说看不见的纽带,让我总能感应到你的情况,说不定你也能随时感觉到我呢,一个人痛,另一个人也不安定,所以,我们都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对方担心,是不是?”

简小兮仰起脸,眨着眼睛:“思言,我以前是个从不轻易流泪的人,遇到你之前,长这么大,记忆中的大哭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就哭了好几次,几乎都是在你的面前,似乎将这一生一世的泪,都要在这两年流尽了。”

裴思言轻轻拍着她的手:“小兮,泪流出来了也好,流出过去的痛苦和忧伤,从今之后,我只要看你,开心地笑,幸福地笑,一个女诗人的笑,多纯净,多美好,是我有福气哦。”

简小兮忽而笑了,像是一朵雨后的花,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月光里闪耀。

还有一次,裴思言沏了茶,用小杯子喝着,只见热气缭绕,茶香氤氲,简小兮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是韩语的。裴思言奇怪地问:“小兮,你怎么还对韩语感兴趣呢?”

简小兮头也不抬地说:“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啊,免得将来失业了,没饭吃。”裴思言大笑:“不是吧,小兮,你都这么厉害了,销售做得这么好,诗歌写得也漂亮,怎么还会担心没饭吃呢?对了,我记得你似乎还说过,你大学时的专业是会计,还有会计证的,那不是更保险了?!”

简小兮摇头:“销售毕竟还是有很多不公平的方面,以及一些暗地手法操作,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也就是你一开始问我做何工作,我就不太开心的原因。诗歌呢,只能作为爱好和消遣,并不能换银子的,你没看大部分人出个诗集还得自己掏钱?!至于专业么,这么多年不用,只怕也快忘光光了,会计证可能也早过期了,也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