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不想跟粱霆空说话,她起身,重新打开了音响。
这一次,她切了歌,放了港乐。
靡靡之音响起,情情爱爱,你爱我,我不爱你,伤情悲调的。
再一次将那根无声燃着的黑魔送到嘴边,试着学抽,“你喜欢他?”粱霆空随口一问。
明火没回答。
“我听说你的画画得挺好,怎么在这儿开这个破工作室,刺青多俗啊。”
“粱霆空,谁让你来的?”明火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口吻极其认真。
粱霆空搭手,在绒布沙发上伸长双臂跟双腿,流里流气的说:“真没人。我就下午没事,随便走走,逛逛,看看你,你是个大美人,我不看你,我心里空得很。”
“梁霆空,别跟我贫,我在玩儿的时候你还在喝奶。”明火骂少年道。
梁霆空不怒反笑:“我现在也喝奶,不喝我怕在关键时刻没浆,把你们灌不满。”
“……”明火皱眉。
想起昨天来找她刺花的小姑娘,浑身是刺,眼神却干净得像雨后放晴后的辽远天空。
明火真的挺好奇那样的她,跟这样的粱霆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星期三晚上,明火主动约尤逍去买颜料。
他们以前在加拿大一起学过画。明火早过去三年,尤逍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图教授手下著名的画师了,擅长雾面油画跟简笔素描。
正好尤逍被家里人带来,想学的也是这两样。图教授就让明火带他。
那时候,他身高就已经超过了明火,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眼神凌厉,神情成熟,完全不像个初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