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没想到，骄傲如王储，有一天，也能说出如此委屈求全的话来……

“对不起。”

李娇娇低垂了眼睑，终于将抱歉说了出来，“军训的时候，对不起。现在也……王储，你会找到一个很好的姑娘的，真的。”

“……”

王储没说话，李娇娇说完，意识到自己又在发好人卡。干脆别过眼睛，不再说话。

从那之后，白天医院里有医生护士，晚上王储就过来守夜。

整整一个月，他都睡在简单的陪护床上。

李娇娇白天偷摸溜去李小疆那里，到了晚上面对王储，又忍不住心生叹息。

如果，她是说如果。

如果李小疆这两年真的是一走了之了，如果她不是作者，没有站在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的话，她恐怕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守候中动摇了吧？

谁又能一直等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明天，拼一个不知道结局的未来呢？

如果她不是一早知道李小疆没有死，她恐怕、

早就妥协了。

李娇娇的眼睑在黑暗中闪了又闪，终究还是叹口气，翻身背对王储睡了过去。

黑暗里，王储睁开眼睛，幽幽的盯着李娇娇背影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合上眼睛，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她刚刚在看他，他也知道，那是一种，近乎爱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