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在张晓自己看来,毁了他的名声,让他沦落到只能与这些城南的穷仕子们交往的刘子希。
陈晓对刘子希的恨,在他看来已经属于血海深仇了,在他看到门外的刘子希时,那种难以压抑的怒火蓬勃而生。
“世子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我已经被世子逼到这步田地了,世子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陈晓声嘶力竭的喊着,脖子上的青筋也随着他的语调变高而暴现。
陈晓想把门拉关上,这会他可管不了什么典签不典签,在他看来就是刚刚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刘子希来这个地方完全是来耀武扬威来了。
可陈晓的伸出的手再怎么使劲都无法将门推关上,刘子希靠在门上,游刃有余的拉着。
“我可没时间和你玩这些戏码,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嘛?我也是真没想到,张大才子你可真是行啊,怪不得能和他们在汴京河边整夜笙歌,原来是赚了大钱啊。”
刘子希一把推开门,门后的陈晓冷不丁的跌坐在地上。
“什什么大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子希轻蔑一笑,走到陈晓的身边蹲下。
“难道你没有收了高胜的钱,介绍人到他那里买省试的名次嘛?”
直到这时,陈晓心中所有的侥幸都被击碎了,如果不知道内情,刘子希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可刘子希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就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正在韩起办公的地方研究着册子的刘子希,在看到墙面上字画的落款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因为在刘子希前世的理解里,年份是用数字来做标记的,直到看到落款,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在这里,是用天干地支来做纪年的。
“韩红袍,去年是哪一年?”
韩起有些不明白刘子希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他能想到,刘子希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去年是丁寅”
说到这里,韩起终于恍然大悟,将册子拿了起来,将每一篇翻过。
“世子是觉得这个丁代表的是年份,那下面的数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