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村长看向儿子的目光中满是悲痛,若是自己真的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那自己这年幼的儿子在这吃人的世界又该怎么活下去。
自己出卖了良心,敛来这些横财又有什么用,三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将儿子安排妥当。
“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不能死!”
龚村长眼中满是泪水,此时他不虚弱也不咳嗽了,哭喊声铿锵有力。
“若是遇到别的人,他会告诉你毫无办法,还好你遇到了我。”
四哥从腰间拿出折扇,像模像样的扇起来。
龚村长在这大喜大悲间早就忘记了自己在装病这回事,忙不迭的爬下床,跪在四哥面前,拉着他的衣角。
“求求您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活命。”
四哥任由龚村长扯着他的衣角不为所动,刘子希给了四哥一个眼神,他立马心领神会。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今天我有差事在身,你先带我们去你们村的外来户温家,顺便把情况给我们说明了,差事办完了,我自有办法救你的命。”
龚村长现在只差请个牌位来把四哥供上了。又怎敢不从。
“好好好,咱们这就去!”
看着龚村长这个样子,刘子希心想着。
“坏了,真被四哥装到了!”
龚村长飞快的穿上鞋子,带着众人往村尾走去。
龚家庄并没有想象中的穷苦,那种想象中的泥巴院并不存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有一处瓦房小院。
从这里也能看出这处保证着整个大庆都城粮脉的村庄是多么一大块肥肉,怪不得即便就在京郊,即便律令不允许,有人也要钻空子。
这一路上,龚村长殷勤的向众人介绍着龚家庄周围这延绵近千亩的土地。以及龚家村的基本情况,哪些是外来户,哪些是土生土长的龚家庄人。
瑾儿家姓温,赶着新朝建立,为了保证汴京城的粮食供给,保证荒田有人种,迁徙了一些人口到汴京来,温家就是那个时候来到的龚家庄。
“温家老大家两口子是怎么死的。”
前往温家的路上,刘子希问起了温家的情况,但是刘子希却瞧见龚村长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他们家”
刘子希给四哥递了个眼神,四哥挑眉回复收到。只见四哥脚步加快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