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猛地想起这里还是燃烧着的秀船,这阁楼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老子这是精虫上脑了,赵心怡这小妞也够舍生忘死地。
“相公,这厢房都烧着了,还是早些离去为好,此处可不是缠绵之所。”李玉珠哼了一声,小嘴嘟的老高。
恋恋不舍的又在赵心怡唇上亲了一下。陈杉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道:“正是,正是。这个我方才与心怡小姐只是做了一个高温下口腔温度的测试实验,大家不要当真。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我们这就下去吧。”
二女子听他信口开河,皆都轻呸一声,脸蛋羞红。赵心怡最是不堪,方才那般主动情景乃是情不自禁之下宣泄地结果,早已突破了平日极限。听他胡乱调笑。嘤咛一声低下头去不敢看这几人。
陈杉抱起赵心怡便往楼下冲去,刚走了几步,赵心怡忽然抬起头来。看了陈杉一眼,轻声道:“大哥,我有话说。”
“有话床上说……哦,不是,有话船下说。”陈杉心急火燎的道。
赵心怡坚决的停住了脚步,柔声道:“大哥,就要现在说,要不然,待会儿我怕自己改变了主意。”
才女就是有想法,在火船之上说心思,真他娘刺激,刺的老子心惊胆颤。陈杉苦笑道:“快说吧,不然待会我们就成了红烧鸳鸯了。”
赵心怡在他身边,竟似是丝毫不惧怕这熊熊烈火,望着他哼道:“大哥,那会儿我送芙蓉帐鸳鸯帕给你,你为何却要匆匆离去?”
“忙——嘛——”看着火苗扑腾扑腾,陈杉心里焦急,口生莲花道:“方才那是有些急事要办,事关人命,不去不行。你瞧,我刚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这不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吗?告诉你吧,我方才一路之上,就专门想着你了。”
“我才不信。”赵心怡脸儿微红,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害羞:“你今日在这许多人面前弃我于不顾,纵便有着急事,便连作一首诗的功夫也没有?人家一个女儿家,都那般勇气送你帐芙蓉帕鸳鸯,你却这般待我。试想你若是我,你气恼不气恼,冤枉不冤枉?”
这倒也是,陈杉心里答是,嘴上却打死也不能承认,急忙道:“当时太紧急,我也没办法,心怡小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赵心怡摇头道:“你去救谁的人命?难到我在大哥心目中,便比不上这人吗?”
这话问的有趣之极,陈杉也是有些发愣,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仔细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