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斌感觉很失望，因为从前的皇后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他的心目中，皇后是严肃正经的人。她平时不苟言笑，凡事都规规矩矩以身作则，眼中更是揉不得沙子。

如果换做以往，看到两名妃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对皇帝如此无礼，恐怕她早就脸色一变开始厉声斥责了。可如今她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让路小斌觉得很难受，一直以来他都把皇后当成是如同高中时代班级里认真负责的班长那样的存在，对其抱持着仰慕与敬畏。如今看到她这副样子，他甚至有一种信仰崩塌的感觉。

不，真正让路小斌感觉到难过的并不是她对那两个人的态度，而是她对自己的态度。

皇后的态度让路小斌觉得自己被无视，让他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让他的心里仿佛开了个洞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你这个秽乱后宫的祸水！妖妇！误国误民！”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陛下就是喜欢我。”

“你你你！等皇上找到比你更大的就会抛弃你！”

“那样我起码也被抛弃过，呵呵呵。”

“你……！”

图月惜和李寂雪仍旧在一人抱着皇帝的一只手臂在哪里吵架。显然图家二小姐这方面的功力完全不如这位黄昏城的前城主，明显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气得满脸通红。

在场的其他人除了皇后低头不语，皇帝莫名神伤外，李东吟因为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搅局，正扫兴地看着自己的孙女与人吵架。而顾青云则是看着皇帝和皇后的样子忧心忡忡。

其他人更多的是想笑。

“陛下他先喜欢我的！我们都已经留下了结缘的记号，是夫妻的证明！”

图月惜这次转变了思路，讲起了自己的优势。

“先后又如何？陛下那时候是没有遇见我，所以才喜欢你的，如今见到了我，他的眼睛里就不会有你了。”

“你说什么！？你胡说！陛下你是那样的人吗？陛下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真是个喜新厌旧的无情之人？你你你，你混蛋混蛋！”

实在吵不过李寂雪的图月惜无处撒气，最后气急败坏地将自己的火气一股脑地撒到了路小斌的头上。她不顾皇帝的身份，伸出双手对着路小斌的身体一顿猛敲起来。

换做平时，皇后这会恐怕早就怒目圆睁训斥妹妹了。然而今天她却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便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