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餐只吃小半碗饭,又爱挑食,饭菜不合胃口时几乎不吃,这样算吃得多的话,那他之前估摸着是靠吸取日月精华活着的。
江未言有点恼,却又无能为力,只收回视线继续看公务,独自生着闷气。
百里桉:???
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踩着江未言的恼火点了,不知为何瞧着不大高兴。
桌上摆着棋盘,百里桉左右闲着无事,便把装着黑子的棋笥也拿到面前,自己与自己对弈。
偶有春风拂绿叶的沙沙声和棋落纹枰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橘黄色,浸透到了屋内。百里桉支着下颌看向天边的薄云,莫名想到一个词——人到黄昏。
他曾幻想过自己老去的样子,那时他身边应该没有多少人。他可以放下很多心事,就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感受着四季轮转。然后在某一个午后或者夜晚,孤独地离开。
但是现在……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独属于江未言的气息将他笼罩起来,像和煦的暖春裹住霜雪,慢慢将它融化。他稍稍侧过头,鼻尖就贴上了江未言的脸。
“怎么了?”
江未言像一只慵懒的灵猊趴在百里桉的背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在百里桉的脖颈处一下下嗅着。
百里桉不禁想起弯月,也是这般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还会伸舌头舔……
他突然一顿,侧颈处忽觉湿润,“你……”
“对不起。”江未言又吻了一下,随后把头埋住,声音闷闷的,“我之前好像生你的气了。”
“嗯?撒什么娇呢?”百里桉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捧起他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又不是不准你生气,这可怜见的,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