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言重复道:“床。”
所以刚刚那声巨响,就是这家伙在拆屋子?
百里桉嗤笑道,“您可真有能耐。”
“过奖。”江未言丝毫不见外,“这天儿还有点冷,收留我一晚?”
“……做梦。”百里桉“啪”地关上门。
“桉?”江未言在门外喊着,“你方才靠着我那么久,我总不能白给你靠着吧?”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百里桉无奈拉开门,“你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江未言:“我就是啊,你才知道吗?”
“……”
百里桉站在床边,耷拉着一张脸,“你睡里面?”
“嗯,怕你半夜把我踹下床。”
“……我睡相很好,你大可放心。”百里桉把人往前一推,示意他快滚上去,“我若当真想对你动手,你只怕连门都进不来。”
江未言低声笑道:“行,那我睡里面。你别自己挪着挪着滚下了床。”
被拆穿了心思的百里桉:“……”
除了父皇、母后和百里析,百里桉还没有和其他人躺过同一张床。
身边的人存在感极强,寂寥的深夜里,连平缓微弱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百里桉咬了咬舌尖,裹着被子侧身背对着江未言,往边上挪了挪。
眼不见为净。
“这就一床被子。”江未言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