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手都被雨水打到冰凉了,他才沉声喃喃。
“我愿意记着他。”
江未言去江南那天正好是谷雨,天气阴沉沉的,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下得百里桉心里莫名烦闷。
“主子?主子!”
“啊?”百里桉回过神,抬头问道,“怎么了?”
风执指着桌上的纸,“主子在想什么呢?拿着笔半晌了却迟迟没有落笔,这纸都被墨浸透了。”
百里桉低头一看,“啧”了一声,郁闷地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里,撑着脑袋沉沉地叹气。
“主子近日总是心神不定,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去请元煜神医来看看吗?”
“不必了,我身体没事。”百里桉看着窗外雨打白梨,问,“今天是二十五吧?”
风执想了想,道:“是。”
百里桉一脸烦躁,“这雨都下五日了,还不停。”
“主子是不喜雨天啊,要不我把窗户关上,看不见心不烦。”
“不用,就开着吧。”百里桉失神嘟囔着,“从谷雨就开始下,也不知道江南是不是也在下雨。”
“江南……”风执恍然大悟,“哦!主子这是在想江小侯爷啊!”
只听“咔嚓”一声,百里桉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狼毫笔,他强装镇定,掩饰道:“我何时说过我想他?”
风执瘪了瘪嘴,小声嘀咕:“您方才不还在提江南么……”
“我、我说江南了么……”百里桉搓了搓鼻尖,他方才不会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