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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思索跟上前去,轻声问,“哥,怎么了?”

“钢琴手出了一点问题不能过来了,也是我没注意到,”宋营在想办法,不喜欢分神,可这会儿还是对宋景西笑,声音清澈温柔,“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去解决一下,小西等我一会儿,哥哥马上就回来。”

“诶宋营哥,”宋牧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那几个人突然出现,声音有些大,带动了一些人的目光,“我记得小西学过钢琴啊,正好爷爷生日,让他献上一曲不是更好?”

宋营现在听到宋牧尘的声音就觉得烦躁,但大家的目光这时都往自己和宋景西身上看过来了,他不能轻易发火,只好笑,“我们有专门的乐手,而且现在不是家宴,由小西来替钢琴手,不合适。”

宋景西瞧见宋营的脸都快笑僵了,似乎努力压抑着随时会爆发的愤怒。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先不说宋景西不会弹琴,就算宋景西会,现在有外人在的场合怎么能让宋景西顶替表演者。

此时离得近的人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去了一些,不过几秒钟,大厅里又开始传来了聒噪的谈话声。

宋景西没有怎么专注地去分析每个人看自己都是些什么神情,不过大致能猜到他们都在谈论自己,语言里不乏贬低。

之前原主虽只是在宋家大闹了一番,不过纸包不住火,宋景西为了男人和宋家决裂这事儿,在圈子里应该算是挺有名的了,即使宋家压住了消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而宋景西是个废物东西这件事,比前者还要有名。

宋家人才辈出,一堆黄金里砸进一块石头,显而易见的,那块石头免不了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宋营话说到这个份上,本来宋牧尘就应该顺坡下驴别再提了,可今儿不知怎么的,许是对上次被罚跪祠堂的仇依旧记忆犹新,心里那口气憋不下,开始不分场合了,“宋营哥,小西要弹曲子也只是弹给爷爷听,你这么说起来把小西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宋景西大概率是想明白了。

宋家又或者说宋长安,非常老派。

对于定下的规则,和必要的仪式感全都不能打破不能少。

像上次宋牧尘去祠堂罚跪,以及今天钢琴手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