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老爹最近的老娘人都看愣了,就见她那娇娇弱弱的闺女,愣是用着巧劲儿放倒了比她大两个吨位的亲爹,还体贴地一脚踢开了凳子,不让她爹磕到。
她当然也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闹哄哄的人群,距离他们家那爷俩儿,最近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米远。
于是,她淡定地蹲下,替老头子正了正衣襟,突然拔尖了嗓子:“啊!老头子!你的腿啊!”
娘俩儿如法炮制、如出一辙。
把何老爹吓一跳。
在场的其他老头立马就怂了:“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不关你们的事儿?我爹腿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说不关你们的事儿?你们到底还是人不是?啊!我可怜的爹的腿啊!呜呜呜……”
她娘二重唱:“呜呜呜……”
吴家老爹横着扫把头,强装镇定:“何顺利,你、你、你,别讹人啊!”
拔高一个调门儿的:“呜呜呜……”
伴奏:“呜呜呜……”
“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碰都没碰到呢……那个,我家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
“走了走了……”
最后连吴老爹都跑了。
“呜呜呜……”
“别呜了,”她娘一巴掌打掉林愿莱正猛力揉搓眼睛的手,“你要干啥?”
林愿莱四处看看,“走啦?”
“都走了,我问你,你往你爹腿上洒胭脂,是想干啥?”
此胭脂非彼胭脂,是林愿莱在她婆婆橱柜里翻到的,问樊诚,樊诚说是逢年过节用来给馒头点点儿用的。
这东西神奇得很,只需少量兑水,那颜色就跟血那么红。
林愿莱纳闷儿,都这么逼真了,她娘是咋看出来的呢?
先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戏台子都搭好了,有人义务帮着唱那更好。
“娘你说啥傻话呢?我爹都让人打出血了你没看见?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把咱家那板车拖过来,拉爹去诊所看看啊!”
她娘就静静地看着她闺女忽悠。
林愿莱眨巴眨巴眼睛,回手给了樊诚手臂一巴掌,“快去啊!”
“好。”樊诚绝对是这家人里最实诚的一个了,他真的就去院子里推车了。
林愿莱光看表情就知道这嫡传的亲娘她就不好忽悠,啧,去诊所还是别带着她了。
“娘你在家等着吧,人多了也帮不上忙,还乱!”
她娘就还看着她。
这玩意儿,队友太精明了也有弊端。
樊诚已经推了板车过来了,扶稳车就让他老丈人往车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