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犹豫道:“可那美人怀孕了,就算是抢过来,咱们也吃不到嘴里啊……”
“啧啧啧,你倒是挺在意他的死活,那样的绝色美人,只弄一次也就是了。他那么显眼,以后下船留在身边也是个祸患……”
“这船要驶向吴江流域,那里水深浪急,不用下船就能解决此事——”
天色渐渐黑沉,几人的议论,也被水浪声渐渐遮掩。
天色渐渐混沌,霍戎一路疾驰到了京郊,可眼看到了卫国公的别院,却不由得在门外马蹄踟蹰。
那本子,字字皆是少年的情思,他只是匆匆看了几行,甚至不敢再仔细的往后翻页。
之后便一刻也未曾延误的飞驰而来。
霍戎轻轻握了握掌心的马鞭。
自己身为君主,只要一旨令下,商沅并没有选择,或者反抗的权力。
——他这么一意孤行的赶来,并未采用下旨的激进法子,也未采用如同赏赐等的折中法子,自然是觉得抛开前事不提,婚后……的确是自己理亏了。
在这样的情景下面对面相见,自己难免要说几句低头软话。
他向来不善于此道,如今成了一国之君,便愈发难放身段。
而那难堪的往事,他也不愿再开口触及。
霍戎深呼一口气,既然迈出这一步,他便已想清楚了——
往事如何就先按下不提,大婚后商沅无可指摘,过几日彻底铲除霍从冉后,他愿意和商沅前尘尽抛,过真正君后相依的夫夫日子。
就连那祭祀大典,若是商沅想要,自己也会带他前去,当众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