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明渊愣住,缓了好一会才道:“娘子别闹,今天还有要事要办啊。”
他僵在原处,不敢动。
苏栀月把他的脸掰过来,看了好一会,顾明渊紧张得汗都流出来了。
“骗你的,我可是贤妻,不会挡着你做事,瞧把你吓得。”
她转过身去,笑着的脸露出一丝僵硬,手掐在榻上的木扶手上,几乎要捏个粉碎。
顾明渊躲过一劫,赶紧下床穿衣服。
可他手忙脚乱,苏栀月无奈之下便主动替他着衣,而后看到他膝盖上的疤痕,便让他坐下。
她微凉的手指摸在凹凸不平的伤疤上,顾明渊心中一颤,有些紧张。
“阿月,别看了,这伤疤应该是不会消平的了。”
苏栀月还是满脸疑惑,“可是你之前摔了一跤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呢,两个膝盖上都有伤,而且还伤得几乎见骨了。”
她抬起头,心疼道:“当时疼吗?”
顾明渊看了她许久,淡笑道:“疼。”
是心疼。
苏栀月看他脸上挂着忧伤,便在他膝盖上亲了一口,再抱了抱自家夫君,“不疼了,不怕了。”
顾明渊闭上眼,享受这个怀抱。
她也不耽误时间,给他穿好衣服后,顾明渊就带她从窗外跳了出去。
“怎么不走正门?”
顾明渊突然阴险一笑,“那小子不是天下第一暗捕吗?那就试试他能不能追上来。”
“啊?”苏栀月觉得悬,“这臭小子可能都会一直在外面等呢。”
“那我可就不管了。”
两人绕到了别的地方,带着人将章椿与其同党一个个抓起来。
最后来到章府时,章椿一人站在院子中,看着头上的太阳,静默不语。
顾明渊看过去,驻足道:“章大人,这太阳与平时的有何不同?”
章椿听到他的声音,便知道迎来了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了。
“没什么不一样,就是等你来无聊罢了。”
他笑着坐在了地上,与平日里端着架子不同,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随意了,“顾大人看来是掌握到证据了。”
“不然怎么敢抓你一个布政使。”
顾明渊同样语气轻轻,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章椿问道:“所以,你来抓我,有什么证据?”
“来抓你,证据自然已经递给了朝廷,也是陛下的意思,至于是什么证据,本官貌似没有必要告诉你。”
章椿吃瘪,道:“好,年轻有为啊,只是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落得一个像我这样的下场。”
“心中没有贪念,便不会落得你今日的下场。”
苏栀月说完后,章椿笑了,“贪念?你觉得是我有贪念?哈哈哈看来你也没掌握多少证据,不过这样也好,我想要看看顾大人吃瘪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章椿笑道:“顾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一笔黄金,我是怎么掩人耳目留下来的?当年巡查给高文定案的人当真是没有发现吗?为何一句高文勾连外贼就将这笔黄金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