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宁继续往前走,“所以在你眼里,放纵自由的生活更让你喜欢,你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保姆、一个钟点工。”
梁晏秋追上去,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讲,我如果是要保姆大可以自己一个人住,又不是掏不起这个钱,你不能这么污蔑我对你的感情!”
“那么、你对我什么感情?”
“当然是……”梁晏秋本来以为是脱口而出根本不用考虑的话,话到嘴边却又消失不见。
什么感情?
当然是过一辈子的那种感情啊,唐观宁是他的,从小他就这么认为。
而且他这个竹马身边虽然朋友不少,但他毫无疑问、没有一丁点疑问自己是唐观宁最亲近的人,但要用哪种感情来定义,好像不太好说。
朋友?兄弟?
见鬼的哦,有谁会想跟兄弟上床啊摔!
梁晏秋知道自己对唐观宁有想法,对方也一样,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互相帮着解决的事情他们不是没做过,但真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虽然他也不知道都需要做什么准备。
两人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儿,梁晏秋努力调整好情绪,介绍了一大通,临下课前离开了校园。
重新坐回车上,他期待地问,“有没有感觉想起来点儿什么?有没有?”
身边人眼神清澄,仿佛里面撒的小星星都要跳出来了,唐观宁用了两分钟认真思考,稍稍一敛眉,问,“操场中间的两棵大梧桐还记得吗?”
梁晏秋自然记得,他快速点了点头,“梧桐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在树底下跟我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如果没有,那就是我记忆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