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听完清舒的一番话面色有些沉重,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从地方上到刑部竟无一人管。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职责这个二两字说起来简单,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这一刻易安好像明白皇帝为何让清舒任这个主事了。哪怕她不擅长查案没有足够的资历,但她只要处在这个位置就会尽心尽职当好这个差,而不会去考虑利益得失。
“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严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了。”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官场上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就像这种永阳的这些人命案,许多案子哪怕证据不够充分,但条理清楚也没人去追究。”
像杀妻案,当事人都觉得妻子是被自己掐死的,那官府更不可能去细查草草地结案了。
易安面色有些沉重,说道:“皇上经常与我说冗官太多想要清除,可这事却没那么容易。”
清舒想起符景烯的话,试探性地问道:“我之前听景烯说皇上想要改革,为何到现在都没动作。”
皇上现在已经大权在握,时机已经成熟完全可以进行改革了,所以不仅符景烯就是清舒心里也存疑。
易安摇头道:“皇上说还不到时候,再问他就让我不要管了。”
其实她敏锐的察觉到皇帝有顾忌,只是皇帝明显不愿说她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他们不仅是夫妻也还是君臣,有些事不愿告诉自己她也理解。易安并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只要皇帝不选秀纳妃,其他的都好说。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清舒笑着岔开了话题:“我听窈窈说福哥儿在宫里被罚了好几次,他不听话了?”
易安摇头道:“不是,福哥儿那么乖怎么会不听话。是云祯上课总不专心,而且还不好好完成功课。有次他让图烁然帮着做功课被发现,被打了二十下手板心。”
清舒脸色一变,失声道:“二十下?那手不得废了。”
“不是一次打,分了四次。”
哪怕如此清舒也很心疼,皇子伴读真不是轻松的活计。
易安就知道她会心疼,说道:“我后来也找了程先生说了此事,孩子做错事是要责罚,但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