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是老夫不肯帮忙,实在是回天乏术。”大夫面露难色。今日前来回春堂看病的人不多,他本打算早些关了门回去歇息,临落锁时,一小哥儿背着不省人事的老太太登门,险些要给他跪下,苦苦哀求着要他救救这老太太,将人迎进门,一搭脉,他便知此事不妙,老太太脉搏渐弱,眼神成涣散之态,连药都喂不进去,只能靠参汤勉强吊着精神头,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云琛兄弟,慕言,老人家怎么样了?”庆阳驾着马车停在回春堂门口,时渊匆匆从马车上下来。
陆云琛苦笑着摇摇头,一旁的秦慕言泫然欲泣,眼圈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琛,你背上老人家,且跟我来”时渊见此情形,帮忙将陆老太太扶到陆云琛背上,接着引他们上了马车。
“庆阳,去城西周大夫家。”
庆阳得了吩咐,驾着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城西。
马车里的空间不小,陆云琛将陆老太太平放在右侧靠窗的位置。
“云琛,慕言,你们别急,城西有个周大夫,医术不错,虽是脾气有些难搞,但好在刀子嘴豆腐心,咱们去找他试试看。”时渊安慰道,掀开帘子,催促庆阳再快些。
“多谢时哥,时哥今日之恩,云琛没齿难忘!”陆云琛欠身拱手作揖道。
“谢谢时哥”秦慕言学着陆云琛的模样,紧跟了一句。老太太待他也是极好的,虽说大部分原因是看在自己是陆云琛夫郎的份上,但至少未曾亏待过他,他希望老太太能好好活着。
“我拿你们当自家兄弟看待,不须得同我这般见外。”时渊回礼,说来陆家夫夫救他儿子一命这份恩情,他无以为报,所以能帮一把是一把,再者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俩人性格,处事方式实在对他胃口,多一个朋友,又有何不妥。
陆云琛记挂着秦慕言还打着赤脚,他脱下自己的鞋袜,托起小家伙在地上踩得脏兮兮的脚,拿自己的衣袖蹭干净,秦慕言不好意思的想要缩回脚去,被陆云琛紧紧地握住脚腕,他将脱下来的鞋袜小心翼翼地给秦慕言穿上,丝毫不顾及自己彼时正光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