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几时了?”睡梦中的秦慕言吃痛地哼唧一声,眼睛奋力睁开一丝细缝,沙哑着嗓子问道。
“好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秦慕言困得迷迷瞪瞪,直觉额前落下一片温热的柔软,还有些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继而转身,挨着陆云琛蹭了蹭,找了个自个儿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了,徒留某人独自寂寞,讨了个无趣。
陆云琛蹑手蹑足地下了炕头,夜里露水重,担心好不容易晒干的薜荔种子受潮,他睡前特地将铺在院子里的薜荔种子都收拾起来,昨个儿被秦良这么一打岔,原本的凉粉也没有做成,只等着晌午回来再尝试。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今个儿哪里有些不一样呢?”一大早的,庆阳支在摊位前,眼神一会儿落在陆云琛身上,一会儿又瞧瞧秦慕言,蹙着眉头嘟囔道。
“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了?”陆云琛忙着烙饼,随口给庆阳捧个场。
“嗯”庆阳啃着指尖,奋力地组织语言,“怎么说呢,从前看你们虽是夫夫,但总感觉有一堵墙横亘在之间,相处起来即便是亲密,也带着疏离和不自在,今日相见,倒是觉得那堵墙消失了。”
“小屁孩,人还没娶媳妇呢,懂得还挺多,还墙不墙的。”陆云琛揶揄道,同秦慕言对视一眼,眼中缱绻情意转瞬即逝。
庆阳最讨厌被人当小孩,一听便急得跳脚,嚷嚷道“谁说我是小屁孩,我家老大说了,明年就让嫂子张罗给我娶媳妇。”
“呦,娶媳妇?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这会儿人不多,陆云琛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
“我想娶个秦小哥儿这样长得好看的。”庆阳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