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且有自知之明的份上,颜素没有计较退房的事,不过让他换了个两人标间。
第一天晚上他因为退房子的事心虚,没敢看颜素,连话都没说几句。
到了第二天,他才缠着颜素问她在部队的事情,又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一直盯着颜素的顾长鸣是怎么回事。
颜素说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
他酸的睡不着觉,就那么睁着眼看着颜素。
颜素常年在部队练出来的警觉性可不是闹着玩的,每次他一看向她,她立即就会睁开眼。
明明睡得很熟的人,却像是没睡一样,第一时间就会察觉他的动作,眼神里一片清明,看到他后又沉沉睡去。
云霁开始是吃醋,心说他也能为颜素拼命,为她死为她活,一个顾长鸣其实不算特殊。
后来就只剩下心疼了。
她在部队是怎么训练的,执行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到底危险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颜素的作息都十分的规律,哪怕在休假,她也还是和往常一样早起去跑步了,被子叠叠成了豆腐块,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褶皱。
她回来时他刚起,洗完脸后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颜素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他以为颜素会说句好话安慰他,结果颜素说,“一个顾长鸣而已,你还吃醋了?那你要有幸去一趟我所在的部队,岂不是要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