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宜同住,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话又不敢说。在龙亢书院里我们能这么轻松地在一起,我很珍惜每时每刻。
桓愈吩咐书童准备休息的房间,话里话外透着撮合的意思,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当着时宜的面我也不好揭穿。
谁知他竟然只安排一个房间给我们,进去一看,房间里粉红帘幔弥漫着喜庆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成亲。我瞪着桓愈,桓愈却回以坏笑,而浑然不知的时宜看到床榻时,还未转身就拽了桓愈的衣角,我凝眉不悦中,只听时宜转身说:“师”,还未喊出口她的手马上就放开了:“对不起,我以为”
时宜拽我衣角的小习惯,被桓愈看在眼里,他更是变本加厉地起哄。
“没关系,先前我娘子也喜欢这样拽我衣角。”桓愈的话虽是解释给时宜听,眼神却一直撇向我。
“我记得旁边也是”我试问桓愈房间的事情,书童倒是痛快,直接告知那间房子已经堆满了杂物,我也只好作罢。
桓愈有意为之,他临走还嚷嚷着山里有猴子,
只有一个床榻,让时宜睡床,我睡地板。谁知她心疼我,竟要我去睡床榻,别说我行过军打过仗,就算我是个养尊处优的王也不会让她睡地板。
同坐在地板上,我将她的手拿过来,解开手腕上的白帕,看勒痕已消肿,用水轻轻地帮她擦一擦,拿出白日里跟桓愈要来的羌活化瘀润伤膏为她涂抹。
“师父哪里来的这个?”
“已经消肿,这个化瘀膏再涂两次就可以了。”见时宜看着手腕时不时地抿嘴,我笑了笑说:“放心吧,不会留疤。”
“这个跟桓先生要的?”我点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