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值局势不安稳之期,朝堂间的往来变动很快就能传遍各个有心官员耳中。
他们大多猜出明日的早朝应当会正式任命袁序作为大将出兵,但猜不出叶子和去找袁序有何事,只当他是看不惯昔日好友得势,不顾局势跑过去泼冷水。
奸臣形象简直深入人心。
邢温书对此似乎也有些好奇,暗示着同谢安双提起,但谢安双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是叶子和去找袁序说他们计划的事情了。
病情反复的这几日,他也趁自己清醒时同叶子和聊过,确定出几名可以纳入考虑的将军,其中就有袁序的名字。
他们也约定好,当最终确认出人选之后,由叶子和去找那名将军谈。很显然,叶子和就是听到风声去找袁序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到时候谢安双不会提前说出征之事,以普通士兵的身份混进军营中,等到大军离开一段距离后再由叶子和于朝堂中公布此事,也免得军中的士兵们因为知道皇帝跟他们一起来,还中途战死沙场而产生负面情绪,影响整个战局。
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神思,留意到床边有一缕浅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落于地上,忽然想出去走走。
这几日他卧病在床,外边也常是阴雨连绵,难得今日他好些,天气同样变得晴朗,很适合出去透透气。
许是看出他的想法,邢温书笑了下,率先提议道:“陛下可要出去走走?长安殿外的花最近开得正好。”
谢安双顺着他的话应下,借他的搀扶起身后就挥开了他的手,虚虚披着一件外袍走出长安殿。
这时的长安殿外只有福源一人,见谢安双出来时行礼致意,侧身恭顺地让出路。
谢安双随意地点点头,随后便走到院子里去。
正如邢温书所言,长安殿外的花开得正好,热烈地迎着西下,绽放自己最美的身姿。
花丛中的花叶还沾着些许水珠,应是午后太阳才出来,暖洋洋的,晒不去多少积蓄的雨水。
谢安双抬头望向逐渐露出更多湛蓝的云幕,轻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