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认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干脆又将话题转回来,不是很有所谓地说:“反正就算有毒也没事,孤又不怕……”
他尚未说完,邢温书又低声打断了他:“可是陛下会难受。”
“……”谢安双一滞,不经意间一个抬眸,就对上了邢温书眼底浅浅的心疼。
邢温书却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说:“臣不想看到陛下难受。而且陛下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甜食,臣不希望甜食与有毒在陛下这里重新挂钩。”
谢安双此前也对茹念茹怀与叶子和说过他不怕毒的事情,因为他对这件事情的淡然,他们更多是无奈地叮嘱他小心。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反而将重点放在他会难受上。
说起来,上一次在邢温书面前中毒,也是他第一次在难受期被人照顾吧。
谢安双垂下眼睫,很快就收起其他的神情,一边起身一边说:“难受一阵而已,孤又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大不了就回长安殿再、唔、再睡……”
话未说完,他的心口忽然升起一股十分强烈的烧灼感,就好似心脏忽然被灌进了滚烫的火浆,灼得他甚至一时站不稳,一手攥住胸口布料直直往前栽倒。
“陛下!”
邢温书当即稳稳接住他,却在无意触及他手背时轻吸一口凉气——谢安双手背的温度简直烫得吓人!
而且他的脸色明明正常如初,根本就不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陛下!您怎么样了?是有哪里难受?”
邢温书着急得连声询问,可是谢安双已经根本开不了口回答他,死死咬着唇瓣,眉毛紧拧,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哪怕是上一次中毒难受,谢安双都不至于有这样的表现。
邢温书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即把福源喊来,吩咐他去找嘴巴最严的太医,而且还要尽可能不被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