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的冰窖有专门的官员负责,而且负责的那名官员好巧不巧是个老实人,冰窖的冰只能冬季与夏季取用,春季时为了防止冰块消融,冰窖大门会被死死封住。
而行宫所在的地方比起京城要冷上一些,即便是在春季取用一些也不至于到了夏季冰块全部融化。
他平日里可是最喜欢喝酒时加点冰块了,温热的酒与常温的酒对他来说都差点感觉。
谢安双心情愉快地在房间里等着,不过最后等到的不是将酒和冰块一起端来的宫人,而是单独拿着一坛酒的邢温书。
正想再拿一块小食来吃的谢安双动作微微一滞,须臾后才佯装淡定地开口:“邢爱卿不是去看房间了么?”
“若非臣无意撞上端来冰块的宫人,臣还真不知道原来陛下又想喝冰酒呀。”
邢温书笑眯眯地看着他,明明是和平日差不多的神情,却无端带了些别样的气场。
谢安双略感心虚,但依旧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孤就是想喝,这什么又与邢二公子何干?”
“臣既然奉陛下的命照顾陛下,自然也要顾及陛下的身体。”邢温书回答得就更理所当然了,“冰酒伤身,对稥香陛下身体不好,陛下还是少喝为好。”
谢安双继续反驳:“孤又没多喝。”
邢温书将酒坛放到他桌面上,回答:“陛下以前已经喝过很多了。”
谢安双无话再说,只好十分不满地接受没有冰酒喝这个现实,看着还有点闷闷不乐。
邢温书揭开酒坛给他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臣也是为陛下身体着想,还希望陛下莫要任性。除非陛下能告诉臣,陛下必须要饮冰酒的原因。”
看着放到面前的酒杯,谢安双抿了下唇,没说话,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几口。
真要说原因,其实谢安双也没什么必须的原因。
只不过是他幼时毒中得比较多,身体脏器受损,以至于常年心肺燥热,嗜冰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