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在邢温书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样修长的手指,若是弹琴一定也很好看吧。
他心念一动,忽然开口:“邢慎。”
“臣在。”邢温书放下手中茶叶回眸,“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谢安双又问:“你会弹琴么?”
邢温书浅笑一下,回答:“会一些。陛下想听么?”
谢安双直接说:“偏殿里有一把古琴,你去搬来罢。”
“好。”邢温书应下,到偏殿去把他说的那把古琴搬过来,熟练地安置好,显然之前也没少弹奏古琴。
他把古琴安置好调准音调,这才重新看向谢安双,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
谢安双漫不经心地回答:“孤不懂音律,你随意弹便是。”
邢温书应下一声,思索片刻后才开始弹奏。
他选择的曲子是个比较轻快的调子,如清澈泉水般欢快流淌,叮叮咚咚流向更宽广的溪流、河海。
是一首和他本人很符合的曲子。
在顺境中自如长大,却没有因为成长道路的平坦而骄纵散漫,始终以坚定的步伐往更高更远的方向前进。
谢安双仍然托着腮,看向旁侧一袭胜雪白衣坐得笔直的邢温书,短暂地抛却繁杂思绪,用自己的视线静静描摹他专注认真的面容。
不得不说,邢温书长得是真的好看,而且气质温润干净,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