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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岁后不用吃毒药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甜食,那样安心的清甜让他忍不住想要再回味、再体验几次。

一如邢温书本人对他的温柔。

最后,还是对糖的渴求盖过了谢安双心底挣扎的伪装。

他拿起筷箸,总算愿意开始安分用膳,把桌上看着没味道吃着更没味道的饭菜解决了小半。

见他吃得勉强,邢温书没有强求他把所有饭食都吃完,没多会儿就端着温度正好的汤药过来,等他喝完药后就履行诺言,又给了他一颗糖。

甜滋滋的味道很快就把口中的苦味驱逐殆尽,紧随而来的花香浅浅逸散,令谢安双不由得有些上瘾。

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他这次没有再放任自己沉溺多久,吃到糖后不久就站起身,似是要离开。

原本还在收拾东西的邢温书见状,开口道:“外边尚在下雨,今夜陛下不若暂且留宿一晚罢?陛下烧方退下不久,臣有些担心夜间会反复。”

谢安双回眸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邢爱卿可知这话代表着什么?孤可从不在嫔妃之外的住处留宿。”

邢温书神情依旧自然,回答道:“凡是总会有个例外,陛下就当是为臣,也为陛下的身体破个例。”

谢安双转回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孤可是要收取代价的。”

邢温书继续回答:“只要是臣能做到的,陛下请尽管吩咐。”

又是预料之中的回答,谢安双已经全然习惯了他这幅总是无限度包容的模样,轻哼一声说:“看在邢爱卿这般诚心诚意的份上,孤便在此屈居一晚罢。”

邢温书莞尔一笑:“臣的荣幸。”

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此前陛下生病晕倒,只来得及给陛下换一套衣裳。这会儿趁着陛下还有精神,可需要臣命人备些热水来好好泡一下?”

听到自己是淋雨后没有沐浴,谢安双当即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点头应下:“记得让他们动作快些。”

“好。”邢温书应声,就要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