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两名御林军都不知他为何忽然生气,连忙应声,其中闲着的那名忍不住问:“陛下……可要召御医?”
谢安双回眸看他一眼,冷漠地说:“没看见孤受伤了吗?这种事都没点自觉?”
“是!”
他连忙应答一声,匆匆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临走前还对邢温书投以一个同情的目光。
然而深知谢安双口不对心性子的邢温书心底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是望向谢安双看似冷漠的背影,无奈浅笑。
果不其然,等御医也抵达长安殿时,还是在谢安双的暗示下先给邢温书检查起伤势。
长安殿内的其余宫人已经被谢安双提前屏退,他站在更靠近门口的地方,背对着邢温书与御医。
他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邢温书的吸气声,藏在袖中的一手轻轻攥紧,拼命克制内心的慌乱。
皇宫的宫墙不算矮,邢温书还是挨了一箭后护着他摔下来的,他还那么怕疼,万一有什么好歹……
谢安双不敢细想,压着情绪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御医向他禀报情况。
“启禀陛下,丞相大人年轻力壮,伤势不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没事就好。
谢安双在心底暗自松下一口气。
被包扎好的邢温书也在这时温和地开口:“臣都说了臣的伤势不要紧,还是陛下手臂的伤要紧。”
听着他稍显虚弱的声音,谢安双攥起指尖,冷哼一声:“孤说过了,孤的身体孤自己……唔……有……”
也不知是不是心底的大石头落下,谢安双后知后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踉跄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