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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未说完,就听见耳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叹气声,随后肩头被一个暖融融的温度包裹住,上边还有一阵浅淡的清香。

紧接着他便看见邢温书走到他面前来,轻轻替他系上斗篷的系带:“公子莫要乱逞强,您若是着凉了,属下也是要心疼的。”

邢温书手上仍然搭着他拿了一路的那件斗篷,自己身上的斗篷却不见了踪影。

谢安双愣了一下,才从他温和的嗓音中回过神来。

——邢温书给他披上的,是他自己那件,早就被他自己体温捂暖的斗篷。

第11章

谢安双看着面前低头专注替他系系带的邢温书,又回想起方才那副画,眸色微沉。

他记得他的太子皇兄幼时就是顽皮性子,唯有在御花园中赏花时能安静片刻,其余时候时常四处去玩闹,便是在学堂中都不安分。

后来似乎就是在与邢温书无意中相识之后,太子便渐渐收敛了性子。

想来邢温书是把他当成了和太子一般还有救的性子,才会如此顺从。

那副画中那般有活力的模样,从来就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他与他的太子皇兄,与邢温书终究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邢温书迟早会发觉他的无可救药吧。

谢安双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时邢温书已经撑着伞等候在他身侧,眸间似有困惑。

他没解释什么,沉默着往轿子方向走去,直到回到皇宫都不发一言。

回到宫中,谢安双随便找了个由头把邢温书打发走,之后一整日几乎都待在后宫中,把要来找他的大臣们统统拒之门外。

直到当天晚上,收拾好心情的谢安双才在栖梧殿中换好夜行衣,准备继续出门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