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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小陛下真的只是想“画个王八还给他”这么简单么?

邢温书尚在思索,又见谢安双有些不安分地缩了缩,似是觉得有些冷。

他往旁边扫视一圈,没找到什么能盖的,凌晨那张小毛毯也已经被收起来了。

当时似乎是被收到侧室里了?

邢温书拿上酒杯放回侧室中,顺便找了一圈,果然在侧室的一个小柜子里找到那张毛毯。他带上毛毯回到御书房内,谢安双似乎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变得平稳。

邢温书轻手轻脚绕到谢安双的背后,缓缓将手中的毛毯盖到他身上。

然而就在毛毯触及到谢安双的一瞬间,他再次于顷刻间睁眼暴起,骤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飞刀,抵在邢温书脖颈一侧。

邢温书对此似乎早有预料,电光火石之间压住抵挡的本能,后背撞上冰冷墙壁,脖间传来森然的寒意。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两人靠得极近的鼻翼之间,沾着浅淡的酒味。

谢安双在进一步动作前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双眼微眯:“孤似乎警告过你,不要在孤休息的时候靠近孤。”

邢温书保持温顺的姿态回答:“但是臣不能放任陛下就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

“孤的身体孤自会掂量,无须邢大人操心。”

谢安双压低声音警告一句,一对桃花眸中浸满冷冽,眼下一点浅浅的泪痣若隐若现。

邢温书感受着身前传来的体温,神态不变:“陛下于冬日饮冰酒着木屐,请恕臣无法信任陛下会保重身体。”

谢安双冷声道:“孤不需要你无谓的关心。”

邢温书不卑不亢地回应:“但臣也有选择是否要关心陛下的权利,不论陛下是否接受。”

“启禀陛……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