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在一起了?”时栖眨眨眼,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鼓着腮帮子嗦。
“在你个头啊……”陆航垂头丧气地走出机场,跟着时栖上了陈晗开的车。
裴云也在,拿着新写的乐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陆航和时栖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陆航说:“你是不知道,我刚看见热搜里宫行川和岑今的照片的时候,有多替你担心。”
“嗯嗯嗯。”时栖专心致志地吃棒棒糖。
陆航跟他要了一根:“草莓……你怎么什么都是草莓味的?话说,你觉得岑今是故意的吗?”
“难说啊。”时栖垂下眼帘,“我只和他见过一面。”
充满火药味的一面。
“见过还不知道?”
他说:“就算见过,互相讨厌,这件事也不一定是他做的。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圈里混,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也是。”陆航叹了口气,“但凡对宫行川有点心思的,现在都蠢蠢欲动呢。”
“别光说我了,这次录制你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裴云的意思是……”陆航的话还没说完,开车的陈晗忽然踩下了刹车。
一车的人都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出去。
“时栖!”慌乱间,陆航攥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撞到前座。
时栖本能地抱住头,却还是因为激烈的冲撞,眼前一黑。
*
宫行川接到陈晗的电话时,刚从公司走出来。
晚上六点,下班高峰期,不断有员工从办公楼里走出来,远远地打量身穿西装的男人。
“车祸?”宫行川猛地顿住脚步,眼皮狠狠一跳,“你再说一遍?”
“宫先生,有人躲在绿化带里,等我们的车靠近,立刻冲了出来。”
“撞上了?”
“没有,差一点。”
“他呢?”
陈晗犹豫了一下:“时先生……撞到了头,晕了一会儿就醒了。”
“要紧吗?”宫行川果断转身,冷着脸回到公司里,直接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那里停着宫行川不常开的跑车。
“已经看过医生了,医生也说了不要紧。”陈晗问,“要时先生和您通电话吗?”
“嗯,让他接电话。”
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晃腿的时栖接过了电话:“叔叔。”
“伤哪儿了?”宫行川单手拉开了车门。
“没伤到,就是撞了一下,当时眼前黑了一会儿。”时栖乖乖回答,“根本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宫行川关上了车门,“住院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