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睡衣。”徐升突然说。
汤执愣了一下,脸好像更热了一些,既希望徐升不要说会让人联想的话,又觉得并没有达到要出言阻止的程度。
于是汤执看着徐升,和他对视着,张了张嘴,强行转移了话题:“她怎么跑了。”
“治了这么久,没好转么。”汤执问他。
徐升看着汤执,过了片刻,说:“医院给我的报告上写的都是有所好转。不过我这段时间太忙,没怎么去医院看她。”
汤执“嗯”了一声,便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其实如果非要问,汤执还是能想到一些问题。
比如早上看到的报纸上的新闻,或者问徐升是不是已经订婚了之类,但都不是太适合,所以被汤执筛选掉了。
“你和她的离婚协议律师已经起草好了,”徐升比汤执先开口,“想到你母亲在家,我没有拿来。你找个时间出来,再拿给你签吧。”
汤执说“好”,又问他:“我联系江言吗?”
徐升看了他一会儿,说:“联系我。”
说完,徐升又环视汤执的房间,像在找什么东西,大概没找到,才问汤执“有衣架吗”,而后解开西装的扣子,将外套脱了下来,挽在肘间。
挂衣服的衣架在门口,汤执房里没有。
汤执觉得不能让席曼香听见的话已经说完了,便走向徐升,告诉她“在外面,我去帮你挂吧”,伸手想拿过他手里的外套。
但不知为什么,徐升侧了侧身,避开了汤执的手。
汤执抬头看他,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了,近到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徐升身体的热度。汤执垂下眼,看见徐升动了动,白衬衫的扣子也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用,”徐升低头对汤执说,“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