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什么话都没接,汤执又说:“你也知道,我高中跟人打过架,受了处分的。”
感到徐升好像动了一下,汤执也动了动,才继续:“当时那个人骗我,说他能在监狱里给我妈特殊照顾,但是要我拿一大笔钱。”
“我什么都不懂,很相信他,可是我没有钱,”汤执说,“他让我再努努力,去赚一点。”
“那天我回家,晚上洗澡,在想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浴室的顶上好像装了什么东西。我关了灯,拆下来,才发现是个摄像头。”
“我本来要报警,”汤执说,“或者拿给她老公看。但是我把摄像头拿在手里的时候,突然想到,我缺一笔钱。”
“我把摄像头和储存卡还给她了,拿到了钱,全都给了他,后来才知道是个骗子,我妈在牢里还是没人照顾,”他很平静地一边想,一边说,“徐升,你说的对。我真的很便宜。”
“我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上床,”汤执重复,“但是我真的很便宜。”
第45章
汤执依靠在徐升怀里,身体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很需要徐升的保护、爱和回应。
“我在顿市真的没想和你上床的,”汤执说,“喝了酒才会有反应。”
“可能我就是看上去很饥渴,很想纵欲,”他贴在徐升胸口,小声地说,“第一次好痛啊。”
徐升抱紧了汤执少许,他觉得汤执或许哭了,抬起手,碰了一下汤执柔软的脸颊,往上一点,确实碰到了汤执有一点湿润的睫毛。
他问汤执说:“这么痛吗。”
汤执说“嗯”,说“痛死了,比刀割到手还要痛”。
徐升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在心底产生一种魔幻的、不负责任的渴望。
他渴望刚碰到汤执的时候,说汤执便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渴望自己是在场的第三人,做汤执的保护者。
在另一个人拒绝汤执,对汤执说“不喜欢太便宜的人”的时候,徐升把汤执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