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自己会拿,不需要哪位让我。”他平静地告诉母亲。
母亲愣了一会儿,移开眼光,安静了下来。
经历了一段不长不短的静默后,她换了话题,提起徐可渝。
“你妹妹的命很苦,”她说,“从小我就不在她身边,前几天我去看她,医生说她有要醒来的迹象,我不知多开心。”
“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可渝。”
母亲的眼角红了,徐升不是很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后悔,但不常见地,徐升的心情不再那么稳定。
因为他从未如此切实地感到,健康与生命正从母亲的身体中快速逃逸。
“那个跟她结婚的人,你觉得他喜欢可渝吗?”母亲像自言自语一样,问徐升。
“我觉得不太喜欢,”她自顾说,“而且他有些……太好看了。和可渝站在一起,怎么都不像一对。虽然可渝说自己偷偷和他谈了很久的恋爱,我还是觉得不对。”
“可渝出事之后,他表现怎么样?伤心吗?”
徐升顿了一下,对她说:“很伤心。”
她想了想,不再继续了。
接着,她微微闭起了眼睛,徐升见她十分困乏,将她推回了卧室。徐升走前,她又说了一次:“好好和赵家的姑娘约会。”
奇怪的是,徐升忘记自己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了,可能是“知道了”,也可能是“好”。
他想他是从母亲口中不太喜欢徐可渝的人走下来的时候开始遗忘的。
徐升在车里等了五分钟,他才下来,徐升隔着茶色的玻璃,看见他由远及近。
也许因为热,汤执把外套脱了,穿着衬衫,步伐有些急切,好像担心徐升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