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警方,案发当日,有同事跟她换了班,她提早收工,回到房东家中,发现房东正在虐待她的幼子,才在一怒之下将房东打伤。
事发时间与投案时间相距不足四十八小时,医生却并未在疑犯幼子身上找寻到曾被施虐的痕迹。
警员细问疑犯,疑犯却突然闭口不言。」
“徐先生。”江言接起电话。
徐升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对江言道:“你说。”
“手术还在继续,从手术室中传出来的消息,情况比想象的好一些。手术应该不需要太久,就能结束了。”
徐升说“好”,江言又道:“刚才钟律师到了医院,才知道另一个犯人也被刺伤了,伤势比席曼香更严重……他还在了解情况,如果是席曼香先动的手,事情可能会变得复杂。”
“知道了。”徐升挂下电话。
看着徐升把手机放下,汤执立刻打了个哈欠。
困意半真半假,用力过猛的哈欠让得他眼里泛起水光,他赶紧仰着脸看徐升:“徐总,我想睡了,困了。”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徐升没以前那么好骗,隔着两三米,平静地看他了一会儿,反问:“是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困。”
汤执愣了愣,习惯性地继续强行圆谎:“是很困的,你看得不准。”
徐升还是站着,用有些许微妙的角度和眼神俯视汤执。
汤执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从未见过的迟疑不决。汤执觉得徐升好像有什么事想告诉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未决定是否要说。
溪城起风了。
酒店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风呼啸的尖声只能隐约传进房中。
徐升的手机又震了震,应该是收到了什么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