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林既的口罩,从下颚到颧骨,都红了一片,除了敏感的红斑外,还有好几道抓痕,像姑奶奶把他的脸当猫抓板了。
相十方皱着眉,摸着林既的脸说:“还是小孩子么你?把脸挠花了也不愿意擦药。”
“今天中午打扫办公室的阿姨忘帮我关窗了。”林既忍不住在相十方手里蹭蹭,又软软地说:“十方,痒。”
相十方感觉心里也痒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把口罩拉上,说:“忍着。”
林既却笑了起来,抱着相十方的腰把他压在车身上用力蹭了几下。
相十方拍了拍林既的背,两人腻歪了几下,就上车了。
但坐下来之后,相十方摸了摸口袋,皱眉道:“我钱包不见了。”
“嗯?”林既说,“会不会落在酒店里了?打电话问一下包厢里的人?”
相十方回想了上次摸到钱包的时候,确认了钱包掉在了他刚才的座位上,便开门出去,“我去拿,你等我。”
“哦……钱包里装了重要的东西?”
“一点现金和几张卡。”相十方说。
并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那个钱包是林既之前送他的小礼物,他并不想随便放在哪个角落。
相十方走了没两分钟,有人走到了林既的窗边,抬手敲了敲,他弯下腰,沉着脸和林既对视。
林既一惊,因为这张脸有些地方和相十方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但他的眼尾的细纹显示了他并不年轻。
林既立即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下了车,和程平奕的见面是那么的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准备,摘下了口罩拘谨道:“伯父您好。”
程平奕则目光犀利地打量着他,货真价实的男人,近距离看简直让人失望,普通的长相,还带着一副土掉渣的黑框,脸上不知道是过敏还是发炎,一片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