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动脚的!路渊不乐意,推开那保安的手,一把将余情搂到自己身后,“我平时拉扯一下还得被他骂两句,你算什么东西?!”
跪在房间里的男孩儿是余情的弟弟孙澄,小孩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贴着黑色胶布,瞧上去虽没有皮外伤却十分狼狈。
“你是他哥哥?”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带着眼镜全然没有赌场大佬的气场和架势。
余情与抬起头的孙澄对视,后者先一步避开了视线,“是,我是他哥哥。”
“我姓隋,这间会所是我的。你弟弟在我这里出老千,被抓了现形。”
“呜呜…嗯…”小孩子抬起头瞪着隋先生,眼神恶狠狠,充满怨气。
隋先生走到孙澄身边,弯腰撕掉他嘴上的胶布,“我没有出老千!你们陷害我!”
“人赃并获,我们在你的口袋里搜出来的东西还能有假?”隋先生捏住孙澄的下颚,抬起眼睛看向余情,“打开门做生意,出了‘老千’这种事情很影响我们客人的心情。你弟弟说我们诬赖他,我们没办法只能让你来评评理。”
“你松开他!”余情咬牙红了脸,却没想隋先生还未开口,孙澄倒是接了一句,“我用不着你管。”
合着这对兄弟还有隔阂,路渊不动声色看向隋先生,“你们想怎么样?”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开门做生意我得给其他客人一个交代。他在我的店里出老千,哪一只手使诈,我就留下他哪只手。”隋先生说着,又低下头打量孙澄,“我看你脸蛋儿长得不错,就不破你的皮相了。”
“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别…”
余情的话还未说完,孙澄回过头就道,“我没有出老千!”
隋先生直起身子目光移动到余情的脸颊上,谈吐之间透出眼镜蛇般的凶狠,“年纪小不是不懂事的借口,我身边有不少孩子和他一个年级,各个都很懂事。”
隋先生话音刚落下,身旁的助手便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铁斧,顺势将一块布塞进孙澄的嘴里,让他叫喊不出,“呜呜…呜…”
“找你过来也是个见证,我断了他的手,这事儿就算结束了。”隋先生开口的同时接过那铁斧,手指撩过利刃留下一道血痕,极为锋利。
“别!”余情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总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事情。”
“无知不懂事,多是因为心中无惧。”
这个架势、这位隋先生的眼神,连路渊看了都有些心中犯怵。
‘大渊,人我给你找到了,’姜远很快就给路渊回了电话,结果令人满意,‘对方听了你是谁,说这事儿可以帮忙,权当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靠谱吗?’路渊想了想,说,‘他要多少,开价了吗?’
‘人家开赌场的,不缺那点钱。’姜远把联系方式发给了路渊,说具体情况你们俩沟通。
从电话里听,路渊没觉得这位‘隋先生’有多么了不起,‘脚长在他身上,我们不让他进来…他可以去别的地方。’
路渊觉得这话在理,叹气又说,‘我对那小子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他哥哥一直被他拖累。’
隋先生沉默了几秒,笑着又说,‘办法也不是没有,通常赌徒怕了…就不敢来了。但我不能给你做任何的保证,毕竟我们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
眼前这带血的斧子让路渊不禁吞咽口水,而跪在那里的孙澄连连往后闪,眼中充满了惊恐。隋先生的手下抓住孙澄的手往前拖,余情见势连忙扑过去护住自家弟弟,“你不能动他!总有办法可以解决!”
路渊在一旁站不住了,全然不知的余情早已失了平日的利落,慌张无奈之下连声音都带上了惊恐绝望。
3-5
路渊在电话中简单说了要求,无非两点。第一是想要解决那小子早晚拖垮余情的事情,第二就是希望余情能受到自己的拿捏,他要是欠钱也最好是欠自己的。按照余情那个性格,路渊直接给钱定然不会收,没准还得再骂他几句‘不要脸’‘人渣’。可他弟弟的事情解决不了,钱就变成了余情最大的累赘。
隋先生听完表示明白了,‘这两件事,或许可以一次性解决。’
路渊眼前一亮,接着说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被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