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走到门口,身后还是没动静,回头一看,韩青永还在闭目养神。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冲到床榻前,俯在韩青永耳边大声道,“我要走啦!”
韩青永被惊醒,看着满面怒气、双眼盈泪的陈欣怡,“你怎么了?你要走便走,发什么火?”
陈欣怡气得浑身发抖,愤愤地看着韩青永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人真心在意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细心地体会她的心境,对她的喜怒哀乐体察入微。
他虚情假意,就算你为了他赴汤蹈火后遍体鳞伤,他也不知道你伤得有多深、有多痛。
他不在意,你就是冲着他哭、冲着他闹,除了让他从心底更厌烦你,什么用也没有!
陈欣怡连番受打击,气恼之余心灰意冷,脸上的怒色变为凄伤,默然转身离去。
韩青永本来做好了听她河东狮吼的准备,正心烦,突然看她神色哀伤转身离去,稍作犹豫道,“欣怡,你……诸事小心。”
陈欣怡身形一滞,站在门口,看着殿门外灰色的天空和烟尘弥漫的废墟,长叹一声,“韩青永,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真的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怎么总是事不如意、满目疮痍?”
“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韩青永冷笑,“再坚持一下,我们总会有出头之日。”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之轻。我们是不是该停止争权夺利,好好重建家园?真的是很矛盾……”
陈欣怡长叹一声道。
“民为重?有多重?怎么计算?用什么秤?怎么称,谁来称?这个你也信,你是不是得不到苏玉辙,伤心傻了?哼,民为重?是重,沉于地,千人踩,万人踏。君为轻,高在天,万人敬。我穷奇是千古神尊,自然分得清轻重!”
韩青永冷笑一声道。
陈欣怡深以为然,可为什么她怎么想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
陈欣怡目光茫然,怅然长叹。
“欣怡,你不必烦恼。你说分头行动不失为睿智之举。还是那句话,若你有难处,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