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寡人明白了。月娥爱慕陆杰,陆杰爱慕周小姐,周小姐爱慕你。陆杰爱而不得,就想成人之美,寻思让月娥将你赠的袖珍箭转赠于周小姐,给你和周小姐做个媒,结果,也不知是月娥对周小姐夺她所爱心存嫉恨,故意射杀周小姐,还是她一时失手所为。反正周小姐胸前中箭,差点儿死了。”
云凰站起来,叉着腰左走右走,对陈镇东说道。
“本王不认识这位周小姐,她怎么会爱慕本王,笑话。”
陈镇东不信。
陆杰红了眼圈,“她早就爱慕镇王殿下,只是镇王殿下不知道罢了。”
“这……”陈镇东焦躁,“行了,没本王的事儿就好,走了,什么猫啊狗的。本王情路坎坷,妻宫不稳,不劳费心。”
说完,陈镇东就催云凰,“陛下,咱们走!看来人是月娥伤的,让周政自己惩治。”
云凰坐回太师椅,看向陆杰。
“周小姐没死就好,太好了……末将关心则乱,刚才多有失态,陛下恕罪!”
陆杰喜出望外,又诚惶诚恐道。
“闹了半天,果然是贼喊捉贼。”
云凰眯眼看向跪在亭外的月娥。
这丫环心思细密又心狠手辣,若不是她并非习武之人,周小姐必死无疑,陈镇东这黑锅就背定了。
“以下犯上,弑主嫁祸,岂能轻饶?”
云凰冷声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深知妇人之仁后患无穷。
此前,她念着手足亲情,饶过了陈欣怡;念着邻国之谊,饶过了韩晨歌;念着强弱之别,饶过了司马虞辰。
她们感念她的宽容和恩德了吗?没有。
她们不只没有感念,反而变本加厉,不择手段,欲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
陈欣怡、韩晨歌、司马虞辰皆是前车之鉴,若她再姑息这些心术不正之人,就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