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担任刺史的越州位于西楚与大陈交界地带。
越州往东毗邻的十二州皆是之前韩青胜划给大周和大陈的楚地,越州以西就是直州,章野为地方官。
直州再西面就是寒梁城。
之前云凰是从寒梁城直往西,路经云固城直入皇城。
此番原路返回,云凰本想径直去越州,可半路上陈镇东身上的冰层迅速融化,体温灼烫,面色潮红,人已经陷入昏迷。
章鱼神将情急之下封住陈镇东身上向处要紧经脉穴道,但陈镇东不但丝毫不见好转,昏迷中竟然口吐鲜血,体温继续飙升。
章鱼神将赶紧传音给云凰和苏玉辙,告知急情。
陈镇东这样突发状况,云凰心急如焚,求救地看向苏玉辙。
苏玉辙当机立断,“马上落地施救!”
好巧不巧,他们此时所处的地界正是云固城。
云凰指着下方汪洋中的杨远的田庄道,“就去那里!”
事不宜迟,苏玉辙当即颔首,让威武落地。
威风紧随其后。
此前来过,云凰熟门熟路,奇怪的是杨远的田庄里空无一人,就连田庄后山的那个山洞前都无人把守了。
“没人正好。皇兄身体里到底还有几条蛊虫不好说,咱们能不能成功驱除蛊虫也不好说。此事尽量避人耳目为好,省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苏玉辙很是镇静,将陈镇东扛起来就往屋里走。
云凰和章鱼神将紧随其后,威风、威武留在屋外把守。
仍是杨远此前宴请云凰的那间厅堂,只是进门后,堂中景象颇为凄凉惨淡。
厅堂轩敞,两支硕大的银烛台发出拖曳的烛光,古董桌椅上遍布乌黑的血渍,有的地方血色未干。
厅堂正中的火盆里石炭无多,行将燃尽,但火星未熄。
很明显,这里不久前还有人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发生过一场恶斗。
救人要紧,云凰和苏玉辙也顾不得管别的,章鱼神将更是直接把那张圆桌自墙边拖到敞亮处,让苏玉辙把陈镇东平放在桌上。
陈镇东浑身像火炭般,近前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可他似乎冻得要命,筛糠般瑟瑟发抖,牙齿嗑碰得格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