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满以为韩青胜和韩青永一样,对苏玉辙和云凰深恶痛绝。
岂不知,月初颜从来劝和不劝战,说起苏玉辙和云凰的时候,也从不会用“狡猾多端、心狠手辣”来形容。
“你到底是谁?”韩青胜眯起的眼睛里寒光凛冽,“你不是月初颜,你把她弄去了哪里?”
陈欣怡的心猛地一跳,按说韩青胜是肉眼凡胎,不能识破她的真面目,为什么问得这么笃定?
“臣妾就是初颜啊,为什么陛下对我这般绝情绝意?”
陈欣怡掩面痛哭。
韩青胜心烦意乱,举起金锡禅杖直指过来,“再敢狡辩,寡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一群暗卫悄无声息地现身,层层围住陈欣怡,一个个杀气腾腾。
陈欣怡魂飞魄散,但她知道,她若承认必死无疑,索性紧持到底,以退为进,“臣妾对陛下感恩戴德一片痴心,不知错在哪里。若陛下真要杀了臣妾,臣妾也绝无怨言。只是臣妾先前是仙使,并非妖孽,只因一念之差悔恨终生,幸遇陛下才得以恢复人形,本该知恩图报,又怎么会阳奉阴违忤逆陛下?”
这些事外人并不知道,这个月初颜到底是真是假,韩青胜迷糊了。
看韩青胜面色稍缓,紧绷着双唇一言不发,陈欣怡暗暗松了口气道,哽咽道,“贺梅出师不利,陛下不必难过,等我恢复些道行,我可以前往大周替陛下分忧。”
韩青胜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闷气,“算了,想来是近来政事冗杂,寡人严刑厉治得罪了不少人,疑心重了些。初颜,你回寝室歇息吧,等寡人忙完这阵子再去看你。”
韩青胜提着金锡法杖离开了。
那些暗卫如来时一样悄然隐退。
偌大的皇家花园里转眼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前路迷离。
陈欣怡心有余悸地坐在那里,盯着韩青胜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
看来,韩青胜并非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那又怎样?只要他不能确定她不是月初颜,让她留在这皇宫里,她就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