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嘿嘿一笑,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怕什么?如果我想害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晨歌一想也是,如果她要杀自己,完全不用把她领到这里来。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顺阶而上。
入眼是一间幽暗空旷的屋子。
拱窗下摆着一张粗陋的板床,床上堆放着各色各式的衣服。
那些衣服全是女装,有的颜色鲜艳,做工精巧;有的粗布麻衣,颜色古旧。
另一边有张同样粗陋的木桌,上面竟然放着套银镶紫砂茶具,显得格格不入。
靠墙处放着一条宽竹凳,竹凳上一字排开放着各种刀具,每把都寒光凛冽。
再看,墙角有个砖砌的炉灶,架着只大铁锅,盖着厚木盖子。
屋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估计你不喜欢这里。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老妪说完,领着她往楼上走。
晨歌一边跟她走,一边回头看那竹凳上的刀具,手心里渗出一片冷汗来。
不知楼上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想到,楼上竟是另一番光景。
这屋子里光线明亮许多,临窗放着一张紫檀书案,雕花精美,做工细致,竟是宫里才会有的东西。
书案旁边放着同样材质和做工的书架,上面整齐地码着些线装古籍。
书架旁边的墙上挂着幅山水卷轴,画境清幽,笔墨生辉。
再旁边放着个古董架子,上面摆放的玉器古玩无一不是稀世珍品。
晨歌环顾之下,惊怔当场,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这么个诡异的老妪如何建成这座望楼,又是如何布置出这么一间奢华雅致的书房。
“为什么楼上楼下迥然不同?”
晨歌忍不住问。
“楼下害人,楼上救人,自然天差地别。”
老妪出语惊人。
晨歌退后一步,“你、你不杀我?你让我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