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道:“陛下封你为越威将军,你不知感恩,反而抗命不从,还把政见不合的曹大人杀了。岂知此举目无尊上,意同谋反,罪不可赦?”
“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本将军只听命于韩王,他都不治我的罪,与你们何干?”章野嚣张狂妄道,“老子只奉韩王为尊,唯韩王马首是瞻!”
陈镇东面若冰霜,浑身肃杀,“你敢再说一遍?”
“有何不敢?”章野冷笑一声,叫嚣道,“本将军忠于韩王,曹千解忤逆韩王,罪该万死!”
柳清风不明就里,忍无可忍,怒骂道:“这是从哪儿钻出来个王八羔子?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还敢在老子们面前耍横!”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被周末一把拉住。
周末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场戏是演给韩冰看的,既要假戏真做,又不能真做假戏。
章野有恃无恐,盛气凌人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请我们吃顿饭就能让我们臣服?告诉你们,等我们韩王练成了生息功……”
“住口!”
韩冰远远怒喝了一声,急步走来。
见苏玉辙和陈云凰都在,韩冰眼神一暗,上前道,“陛下,章将军方才说的话实属有口无心……”
“有口无心?”
不等苏玉辙和云凰说话,周末怒目相向,“他有口无心能杀人?只因曹千解愿意归顺大陈,他就将他大卸大块。韩大人,曹千解曾是你的左膀右臂,不用我等追究,难道你不该为曹千解讨个公道吗?”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韩冰。
章野眯眼,他也想知道,韩冰接下来会怎么说怎么做。
如果昨天晚上是因为韩冰醉酒神智不清,曹千解又说话太直冲撞了他,他一怒之下出手狠戾,误杀了曹千解,还勉强有个借口。
若是韩冰明知他章野在替他背黑锅,还会落井下石,那他死有余辜。
韩冰刚才听到两人对骂,以为陈镇东真的以为曹千解是章野所杀,想了想,道:“定远将军,章将军的脾气一向暴躁,与曹大人经常意见不合激烈争执,此番失手杀了曹大人恐是无心之过。既然曹大人已经死了,本王虽心痛难当,却不打算追究此事,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众人愕然。
陈镇东冷笑一声,“韩大人真可谓大度。曹大人莫名枉死,连我等都痛心疾首,韩大人竟然如此淡定。曹大人若地下有知,定会为自己错认恩主悔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