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被杨恪搂着走到车边,杨恪的外套蹭到他的脸颊,外套内里是温热的。
杨恪先替他拉开车门,等他坐进去,才绕过车头,自己进来。
郁知年转头看杨恪,觉得杨恪湿得比自己要多,衬衫的肩部背部变得半透明,贴着肌肉,头发也湿了。
“先去酒店吧,”杨恪抽了两张纸巾,不轻不重地按在郁知年脸上,“换身衣服。”
郁知年“嗯”了一声,看着杨恪很黑的,湿透的头发。
车启动了,郁知年心里生出一种让他感到痛苦的高兴。
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或许是幸福的,但同时也是痛苦。
杨恪给他像超市的试吃装一样的奖赏。郁知年早就在排队,无望地等待试吃很多年,今天终于吃到,感到美味无比,但也早已得知,正装并不贩卖,永远对他缺货。
他看着杨恪。开出大大门,杨恪转过头看他,说:“一直看我干什么。”
郁知年说“你淋湿了”。
杨恪说“还好”。他问:“你冷不冷?”看着前方,将空调打高了两度,单手把郁知年腿上的西装往上提了提,盖住郁知年的肩膀:“脸怎么有点白。”
郁知年确实有点冷,所以没有回答。
到了酒店,登记入住,杨恪订了一间套房。
郁知年回房冲了个澡,穿上浴袍,坐在床里,觉得全身发冷,头也很痛。
不知坐了多久,杨恪在房外敲他的门。
郁知年走过去,把门打开,杨恪看到他,不知怎么,微微一愣,说:“你不舒服吗?”郁知年“嗯”了一声,杨恪问:“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