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脸很热,大脑一片混乱,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巴不得不回家,立刻说:“好的好的,谢谢小凡姐。”
“要不要和杨恪说一声?”任恒酒量最好,似乎还保留了一些神志。
“没关系,”郁知年摆手,“一会儿吧晚点联系。”
三醉鬼一起把次卧备着的床品拿出来,有分工地铺好了床,郁知年头更晕了,扑倒在床上,把楚思凡逗笑了。
“知年,你先睡会儿吧,”楚思凡摇摇晃晃给他关了灯,“我也去睡觉了。”
郁知年趴在柔软的被褥上,不多时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手机震醒了,迷迷糊糊地拿起来接了,听见杨恪在那头说话,但听不清杨恪说的是什么,“啊”了好几次,才终于理解了,杨恪在问他:“吃得怎么样了。”
“嗯嗯。”郁知年对杨恪说。
“……郁知年,我下班了。”
郁知年又说:“哦哦。”
“我来接你,”杨恪在电话那头说,“你下来吧。”
郁知年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今天住在这里了。”
“我已经在楼下了。”
杨恪的话,好像每一句都离郁知年很遥远,飘在空中。郁知年听见后,要抓一会儿,才抓得到话语的意义。如果抓不到,他就不明白杨恪在说什么。
“郁知年,”杨恪又问了一遍,“可以下来了吗?”
郁知年呆呆地睁开了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又反应片刻,告诉杨恪:“我住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