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设想了他们去离婚,然后他再一次从这里搬出去,杨恪或许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他,而他大度地说没事。
郁知年想,这一定非常自然,也很简单。
又坐着想了一段时间,他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保姆,便走过去看。
打开门,杨恪站在外面。
“怎么不开灯?”发觉郁知年房里很暗,他问,“又在睡?”
“刚和赵教授打完电话,”郁知年避轻就重,“我没有这么能睡吧。”
杨恪笑了,说:“你还没有。”
“李禄快到了,来吃晚饭,”他对郁知年说,“别睡了。头发都乱了。”
郁知年抬头看看杨恪,杨恪也微微低下头,看着他。郁知年发现他们离得很近,远近于普通的社交距离。
“很乱吗?”郁知年轻声问。
杨恪“嗯”了一声,抬起手,很轻地碰了碰郁知年的头发,像是把翘起的地方压下来,他垂眼看着郁知年的脸,手又微微滑下来,悬在郁知年脸颊边。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在做什么,皮肤好像能够感受到杨恪的指腹通过空气传来的体温。他想把混乱的场景厘清,寻找着理智,问杨恪:“李律师来谈遗嘱的事吗?”
杨恪好像并没有听他的问题,指腹很轻地碰了一下郁知年的脸颊。
不过郁知年也来不及思考杨恪行为的用意,因为下一秒钟,楼下传来了李禄的声音。
李禄高声问:“那两个人呢?”
第23章 二十三(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