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看完行程安排,顺手看了自己的短信,他往下翻了许多页,翻到了郁知年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郁知年以前给他发的短信,杨恪都是看完就删除,不会留在手机里,因此郁知年离开时发的那条,是杨恪手机里唯一储存的来自该号码的短信。
杨恪只是很快地看了一眼,就退出短信界面。
很多次,杨恪顺便看见这条消息时,觉得应该一视同仁,把它也删除,不应给它特别的待遇。
但因为已经是最后一条,杨恪没有删。
他回到家,工人都休息了,家里只有玄关留了一盏夜灯。
郁知年刚住进来的时候,在客厅给杨恪等过几次门。
当然,郁知年并不精通他所谓的等门,他总是等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由于睡相不好,他把盖的毯子踢在地上。
杨恪不去管他,径自上楼,他有时候会感冒。
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天起,郁知年不再等门了。
杨恪走到料理台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又上楼工作到了凌晨一点半,在睡意终于袭来时,拿了一本书,回到卧室。
这部社会学著作充满专业术语,对学金融的杨恪来说相当催眠,杨恪没看几页就睡着了。
在梦里,杨恪的手机坏了,大约四十八小时之后才修好。
重新开机时,屏幕涌入了大量的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杨恪缓缓地阅读。
其中有他去世的爷爷打来的电话,有他父亲的短信,也有翟迪的,有客户的,还有大学教授的,也包括郁知年的。
根据郁知年给他发短信的内容,杨恪猜测这条短信来自他们的高中时期。